第一章 异国相遇

林夏搓了搓冻僵的手，盯着眼前嗡嗡作响的实验仪器。这是她在美国留学的第三年，实验室的暖气总是不够暖。

“林博士，签个字。”身后传来带点北方口音的声音。她一回头，看见周景明递过来一张表格。这男人是实验室的技术员，比她早来几年，总爱穿件深咖色高领毛衣。

签完字，周景明突然抓住她手腕。警报器突然尖叫起来，红光一闪一闪照在他脸上。林夏闻到他身上消毒水混着香皂的味道，忽然想起上个月暴雨夜，这人也是这么抓着她的手，把她抵在实验台上亲。

外头雪越下越大，周景明开吉普车送她回家时，车里的空调吹得人发晕。林夏摸着包里没拆封的避孕套，想起昨晚和丈夫陈默视频，他说托福快考完了，下个月就来美国。

“你老公真要来？”周景明猛踩刹车，安全带勒得林夏生疼。他扳过她的脸就亲，后备箱里的实验器材哐当直响。

第二章 丈夫来了

陈默拖着行李箱进门时，林夏正在煎鸡蛋。油星溅到手背上，疼得她一哆嗦——昨晚周景明搬走时，关门轻得像是从来没来过。

“默默，这是周工，暂时住阁楼。”林夏把煎糊的鸡蛋铲进盘子。

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。陈默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光，周景明指甲缝里还沾着修机器的黑油。林夏低头盛粥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微波炉转盘还响。

第三章 疫情来了

谁也没想到疫情说来就来。周景明抱着笔记本电脑冲下楼：“快看！教育局允许开网课了！”

陈默从书堆里抬头，眼镜片上全是反光：“我编了三百道数学应用题。”

林夏抱着哭闹的小女儿转圈：“你俩一个讲课一个出题，我负责招生。”

第二天，阁楼改成了直播间。周景明穿着白衬衫在镜头前讲方程，陈默蹲在墙角调试麦克风。两岁的大女儿抱着玩具熊喊：“爸爸！”扭头看见陈默又改口：“爹地！”

第四章 房车旅行

五年后，三个大人带着两个女儿开房车去黄石公园。周景明开车，陈默查地图，林夏给孩子们念童话书。

傍晚扎营时，大女儿举着画跑过来：“老师让画全家福！”画上是三个大人牵着手，屋顶画着大爱心。

陈默推了推眼镜：“宝贝，一般家里只有爸爸妈妈...”

“咱家是顶配版！”周景明一把抱起孩子，“走，叔叔带你找松鼠去！”

夜里三个大人围着篝火，林夏掏出手机：“你们看，补习班这个月赚了八万刀。”

陈默从钱包摸出张皱巴巴的纸——那是七年前三人签的协议。周景明指着最后一行小字笑出声：“当时谁写的这条'不许在厨房吵架'？”

第五章 现在进行时

早晨的阳光照进房车，林夏给两个女儿扎辫子。周景明在煎培根，陈默核对露营清单。

“下周移民局面试...”陈默突然说。

周景明铲起焦香的培根：“放心，资料我都背熟了。”他冲林夏眨眨眼，“就说我们是合作伙伴兼室友。”

小女儿突然举手：“那我可以有三个家长去家长会吗？”

三个大人愣了下，笑作一团。林夏亲了亲女儿的脸蛋：“当然，咱们家出场自带啦啦队。”

房车迎着朝阳启动时，车载电台正好在放老歌。周景明跟着哼，陈默用平板电脑批改作业，林夏把三杯咖啡递到前座。后视镜里，两个女儿头挨着头睡得正香。